劫花传记 卷二十三 第二百三十章 遭遇易容

另类小说 2022-01-31

  一夜缠绵不细说,第二天大早乐乐和刘红离开,前往深圳,张一鸣则等着关玲看有什么事情。结果,关玲屁事没有,一上午也没露面,直到中午时分才敲响了张一鸣的房门,让陪她一块出去吃饭。张一鸣想到昨晚俩人闹得不太愉快,现在就当改善一下关系,便没说什么,一块去了。

  关玲似乎心中已做好打算,没见她思量,直接领着张一鸣到达一处酒楼,上了二楼雅座。也不知道关玲是昨晚的气还没消,抑或有别的什么事情,反正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,不时看看手机,偶尔四下望望。她不说话,张一鸣便也没话,点了几个菜后,俩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地坐着等待上菜。

  不多久,正觉得无聊的张一鸣偶一转头,正好看见从楼梯口上来两个人,一姑娘,一妇人,而这姑娘恰恰又是张一鸣所熟悉的。

  真是越怕鬼越撞在鬼,这次来广州怎么尽碰见熟人?碰到乐乐和刘红那是好运,这个姑娘就不同了,她是最不能碰到的,搞不好要坏大事。张一鸣感到头大起来,赶忙转回脸,抓起桌上菜单竖在自己脸庞一侧,希望遮住来人的视线。

  “你干什么?”

  张一鸣鬼鬼祟祟的样子引起关玲的注意,她皱眉问道。

  “没事你出来吃什么饭?”

  张一鸣有点恼火,压低声音有些埋怨的口气道,“我虽然是从深圳跑路的,但广州也有熟人,我怕碰见。”

  虽说跑路的话是假,但张一鸣怕碰见熟人心情却是真的。关玲想起他的来历,此刻见他那忐忑不安的样子,心中感到有些抱歉。其实,她带张一鸣来这里,更进一步说她这次和张一鸣同来广州,还有另一个目的。

  关玲想了想,觉得这个时候跟张一鸣说实话差不多也到时候了,反正现在不说待会也要说。她环顾左右无人,终于轻声说道:“有人想见见你,所以才带你来这里的。”

  “谁啊?”

  张一鸣很意外,没料到出来吃饭原来另有目的。

  “上面的老板。”

  张一鸣明白了,是上面的人要考察考察他,估计主要是判断一下他的可靠性,现在改变运输方式之后,组织的整个生意对他的倚重程度增加,因此他的重要性也大大增加,高层对他要亲自掂量了。

  “是我极力保荐你的。待会表现好点,别像对我那样的态度。我有时候真觉得是不是我跟你有仇?”

  关玲不知不觉又发了点怨气。

  “好了好了。”

  张一鸣没心思跟她扯这个,他看见本来和妇人在一张桌边做好的那姑娘向他这边走来了。

  不幸如期而至。张一鸣装作埋头研究菜单,那姑娘本已从他身边走过,忽然又退了回来,“你、你……”

  姑娘指着张一鸣,惊喜地叫起来。

  避无可避。张一鸣只能抬头,一下站起身,一把拉住姑娘的手,同时捂住了她的嘴。对关玲抱歉地一笑后,他拉着姑娘快步向一个僻静的过道转角处走去。关玲错愕地看着这一幕,不知发生何事。

  这姑娘何许人也?原来她不是别人,正是那小小年纪就嗜赌成性、古灵精怪的易容高手——易容。能在张一鸣易容过后一眼认出他来的,除了她,还能有谁?

  一到无人处,张一鸣立刻急急说道:“别乱叫,到处都可能有我的仇人,千万不能暴露我的身份,我现在叫段勇,是……”

  话未说完,张一鸣忽然瞥见有人已到他靠着的墙的转角处,那是关玲跟了过来。情急之下,张一鸣突然将易容搂在了怀里,喃喃说道:“对不起,我突然离开是有苦衷的,并非有意骗你,我……”

  易容脑瓜子精灵,她也瞥见关玲走近,立刻明白张一鸣是为了在关玲面前掩饰,才突然做戏跟她演出……这算什么?一对哀怨情侣?易容差点笑出来,觉得张一鸣简直太有才了,连演戏都一流。易容索性埋首于张一鸣胸前。唉,配合一下他吧,做戏就做全套,何况,这样的感觉也满新鲜的。

  关玲听到了张一鸣的那句台词,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唐,瞧瞧这小姑娘,能有多大?二十?十八?身体都还没长圆,可他居然也能够缠绵悱恻,而且看这光景应该还是老相好。关玲再想起张一鸣宁愿跟那些做鸡的女人胡天黑地,却对她爱理不理,心中始终存在的恼火情绪又被勾起来,她冷哼一声,扭头走了回去。

  张一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又有新的情况。与易容相遇太意外,他把易容拉到转角处的举动则更是突兀,以至于跟着他俩走过来看个究竟的人可不止关玲一个。关玲刚刚扭头,跟易容同来的那位妇人的身影又出现在张一鸣的眼角余光中。张一鸣赶紧拍拍易容。

  易容从没有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依偎过,此刻埋首于张一鸣胸前,鼻中传来那么强烈的男人的气息,小姑娘忽然间有些迷醉了。

  “易容……”

  妇人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,叫了一声易容,眼睛却是望向张一鸣,虽然目光中并无愠色,却充满审视的意味。

  易容闻声一惊,从张一鸣胸前抬起头来。“妈。”

  老天,这是易容的妈妈。张一鸣一脸尴尬,挤出一个跟哭差不多的笑容。

  易容母亲邀请张一鸣到她那一桌去坐坐,张一鸣骑虎难下,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。

  “我到那边去坐一下。”

  路过关玲身边的时候,张一鸣指指易容母女那一桌对她说道。关玲面无表情,冷冷道:“看着时间,我们还有事。”

  到达桌边,三人坐定,易容母亲给张一鸣沏了杯茶,道:“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家易容有你这个……”

  她停顿一下,看看张一鸣,又看看易容,考虑用何种措辞来界定张一鸣的身份,“朋友?”

  虽然易容母亲的语态平静,但张一鸣看得出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吃惊和意外的。张一鸣只能一脸尴尬,含糊道:“一直没去拜访您,是我失礼。”

  “看来你今天还有别的事情,就不多耽误你,来,喝杯茶,算我们认识了。有机会我们再谈,怎么样?”

  张一鸣回头看看坐在另一张桌边的关玲,然后对易容母亲歉意地笑笑,道:“那边的是我生意上的伙伴,我们今天约了人来谈生意。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拜访您。”

  易容母亲点点头,“我理解,我也是生意人。”

  “那我先告退了。”

  张一鸣赶紧告辞,恨不得走得越快越好。

  回到关玲那边,又坐了一个多小时,易容母女都已经买单走人,他们这边等的人还没到。

  “怎么你老板还没来?”

  张一鸣问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。早过了约定的时间,再等十分钟,不行我们也走吧。”

  十分钟很快过去,还是无人到来,关玲决定离开。叫服务员结账,才知道易容母女把他们这桌的单也买了。

  俩人回到羊城大酒店,因为出现无人赴约的情况,关玲显得略有不安,不知道发生何种变故。直到在酒店电梯里,关玲才接到电话,被告知情况略有变化,让她继续待命一天,明天等待新的安排。

  下午各自休息,直到将近晚餐,关玲说有事要出去,让张一鸣自己安排。张一鸣很想知道她是否又接到什么新的指示,但又不便询问,虽然暗自着急,却也不可奈何。

  关玲走后不久,张一鸣迎来一位不速访客,不是别人,正是中午意外遇上的易容。

  “你的生意忙完了吗?我妈妈想请你去家里坐坐。”

  易容进屋后,一屁股坐到床上,翘了翘嘴说道,“为了帮你,我的清白都毁了。”

  “你这小丫头,怎么就清白都毁了呢?”

  张一鸣见她说得夸张,忍不住糗她,“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,沉迷于赌场,怎么就没想想自己的清白呢?你说说,这一阵又去玩了几次?上次赢的钱还剩下一个子儿没有?”

  张一鸣这是捏住了易容的痛脚,她立刻像霜打的茄子,蔫了下来。不用说,那十来万肯定早不知又输到谁口袋里去了。不过刚刚蔫了不到半分钟,易容又变得理直气壮,“我赌点钱玩玩嘛,那只是娱乐,有什么关系。女孩子最重要的是、是那方面的清白,现在我妈妈认为你是我的……男朋友,这不是清白被毁是什么?”

  “毁你个头。”

  张一鸣在易容小脑瓜子上敲一下,“你哪天还不起赌债,被人捉了卖去接客,那才真是清白被毁。我现在碰都没碰过你,毁你什么清白了。”

  “当然算。”

  易容摸着脑袋,撅着嘴,“我还没谈过恋爱,被你这样一来,我的初恋莫名其妙就没了,我的感情上不是白纸一张了。再说了,你怎么没碰我?今天中午你、你抱了我。”

  这小丫头歪理还挺多,跟她再扯下去,估计一天也扯不清楚。张一鸣道:“好了,别再废话,你帮我我帮你,不然我可跟你妈说你去赌场的事情。你妈一定不知道这事吧?”

  易容挤眉弄眼,做了个怪相,表示承认。

  “今天回去后,你没跟你妈说出我的真实情况吧?”

  张一鸣又问,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。

  “没有。”

  易容突然神秘兮兮地又说:“我说出你的事情就暴露了我自己。我告诉你,我妈根本不知道我会易容术的事情,你到了我家可千万别说漏嘴了。”

  张一鸣这才想起,难怪易容母亲对他易过容的情况似乎毫无察觉,感情她妈妈对此一无所知,一窍不通。这倒好,张一鸣心情即刻放松好几分。

  “那你这本事究竟是怎么来的?”

  张一鸣不免又好奇。

  “那不能告诉你。全世界只有我师父一个人知道我会易容术。”

  易容得意洋洋,忽然醒悟,又道:“噢,还有你知道。”

  张一鸣一笑,这小丫头,有点意思。

  “那就走吧,我去见见我的丈母娘。”

  张一鸣收拾停当,拉起坐在床上的易容。演出已经开始,只好继续演下去了。

  易容一下蹦起,忽然挽住张一鸣的手,很是新鲜的样子。“要装就装像一点,让我体会一下,找找感觉,省得待会露馅。”

  “小丫头,花样还不少,不要清白了?”

  “反正都已经没了,我不能白白跟你谈一次恋爱。”

  易容显得兴高采烈。

  张一鸣哈哈一笑,挽着小丫头走出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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